从车站下车之后，路上遇见的每个人都在与张元青打招呼。

张元青也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，这说明张元青经常在下面走动，老百姓们经常看见他。

叮铃铃。

路上有不少人骑着两个轮的自行车，前面的车筐里装着些肉和蔬菜。

圣城的路是平的，上面铺了一层水泥，左冷峰从未见过这样平坦的路。

王守仁顶着漆黑的脸，蹬着自行车停到张元青面前。

“你可回来了，治安曙八百人根本不够用的。”

“大明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，这些日子外城来了不少人，都是大明那边来的。”

“治安曙的人每天抓都抓不完。”

“到处都是偷东西吃的，还有抢夺宅子的。”

张元青本来想先回家打招呼，现在只能先跟着王守仁走。

张元青交待大力：“把苏姑娘他们送到府宅去。”

“左冷峰跟我来吧。”

王守仁边走边说：“你去大明的时候，南边来了很多流民。”

“外城几乎满了，现在不少人没有房子住。”

“一群人无所事事，出了几桩人命案子。”

“人命案子？”张元青停下脚步，鞑靼人攻城的时候，都没出过人命案子。

张元青看向左冷峰：“这个人跟在你旁边，如果能破案子就涨分。”

王守仁瞥了眼左冷峰：“就一个人啊，八百治安曙都在下面抓人呢！”

“他也没牌位，下面弟兄不会服气的。”

圣城的牌位制度已经根深蒂固，治安曙的人起码是铁牌。

像左冷峰这样没有牌的人，怎么能带在身边。

张元青想了想，盯着左冷峰：“我可以特发给你时限铁牌，如果挣够了工分，正式升为铁牌。”

等级制度的事情，左冷峰在路上听大力他们说了很多，知道圣城晋升有多难。

左冷峰站的笔直：“好。”

王守仁秉承了张元青治理人的法子，对于新人没什么好脸色：“我不会派给你人，凡事你自己去查。”

左冷峰跟着王守仁去了治安曙，里面的人进进出出，身上只配着短剑和手持火铳。

王守仁令户房发了身装备给左冷峰，扔给对方一摞卷宗。

“这上面的案子全破了，你也就能升铁牌了。”

左冷峰随手一翻，发觉治安曙的效率很快，每个案子分开放，有证人，有物证，和素描。

左冷峰拿起素描，上面画的东西尤为真实。

王守仁看土包子的眼光瞥着左冷峰：“科学院的发明了铅笔，圣城有专门的画师。”

“治安曙的人都会一手好素描，你要学的还很多。”

左冷峰拿起最上面的案子，然后陆续往下翻，将几卷案宗放在一块。

然后拿着卷宗出门了。

王守仁只是摇摇头，能把一摞卷宗全部处理完，一个月是不够的。

左冷峰手上有十个案子，都和第九城有关。

他曾经处理过相似的案子，这样的作案手段极有可能是一个人做的。

第九城的百姓都是木牌，能获得木牌都是没有黑点的人。

但是从大批的百姓北上后，第九城才开始出事，陆续发生有人丢东西的事。

治安曙的人每日会在第九城巡视，却始终没有抓到贼人。

贼人一定有专门进入第九城的手段。

左冷峰上了城墙，圣城有两条火车轨道每日出入。

火车每日会有四趟，速度并不快，有人搭火车进来行窃的概率较大。

盯了半日，终于盯到有人鬼鬼祟祟，拿了麻袋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