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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齐家仗势欺人!”常老太太被保安拽着,还不忘扯着嗓子喊,每下到一层楼就喊一次,喊得整层楼都能听见。

现在还是午休,有不少学生在走廊上站着聊天,都听到常老太太喊:“就算学校是齐家的,也不能不让人读吧!我后悔?我呸!我才不后悔!齐承霖他不讲理啊!没天理了,老天爷你看一看啊,我这把老骨头却要呗年轻人欺负,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礼貌啊!现如今还要被拖出去,这是什么社会啊!”常老太太骂着骂着,突然哭天抢地了起来。

保安:“……沿”

他们都开始犯了难,被常老太太这样说,也有些不好意思,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动作都慢了起来。

“干什么呢?老夫人都这么难过了,还不赶紧把老夫人送进车里?这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?手脚都利索点儿,赶紧送老夫人!”校长在后面下来,一看这情形,便立即说道纺。

保安这才又麻溜的把常老太太往外拖,速度比刚才还快。

竟常老太太这一通闹,常南南也没脸继续回去上课,干脆被刘向雯给带走了。

今天这事儿说大不大,但是被齐承霖逼着转学,今天常老太太闹腾的稷下学府几乎全校皆知,常家的脸可是真丢大了,以后在别的场合见面,都觉得没脸。

所以把老太太送回家后,刘向雯没离开,虽然平时小肚鸡肠了点儿,但在大事上也不自己随便拿主意,赶紧给自己丈夫去了电话。

常志行一听,立即去告诉了常志远,兄弟俩便从公司往回赶。

莫语欣现在正跟刘向雯在常老太太的卧室守着,常老太太一回来就骂骂咧咧的,然后就开始头疼,会**歇着了。

莫语欣和刘向雯现在都不敢说话,就连常南南都不敢哭了,一直趴在刘向雯的怀里。

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。”常志远先冲了进来,沉着脸问,后面跟着常志行。

“弟妹你说,你在电话里说的也不清楚,至行也没法跟我细说。”常志远对刘向雯说。

刘向雯抱着常南南,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。这是大事,她可不敢添油加醋的告状。

常志行都懵了,他也知道,这都是常老太太自己作出来的,常南南或许还能说他年纪小,小孩子气性大,你打我一下,我就得还回去一下,这种时候做大人的就得劝着孩子,想办法大事化小,哪有像老太太这样的。

“你怎么不拦着妈!”常志行不敢对常老太太发脾气,便冲刘向雯呵斥。

刘向雯委屈的缩着脖子,“我……”哪儿敢栏啊!

“南南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,趁现在还小,要好好教育,不然以后怎么肩负责任!”常志行主动说道,不想让大哥在这件事情上又指点着。

“明天去办转学,我亲自去办,一会儿我就让秘书去启星小学。”常志行说道。

常南南准备升小学的时候,除了稷下学府,刘向雯也着实打听过不少名牌学校。其中就有这启星小学。

启星小学的学费在一般人看来也是挺贵的,一年十万,还不加其他的杂费,一般的生意人还有家境比较富裕的,也都喜欢让孩子进去,因为里面教育严格,小学毕业以后能直升b市一中,一中是b市排在第一位的名牌中学,初中部和高中部都有,其中高中部的升学率特别高,这也是普通人家所看重的,希望能让孩子考上名牌大学,将来有出息,毕业了找个好工作。

启星小学就是b市一中的一个附属小学,在六环那种偏远的市郊,是全住宿制度,听说虽然学费高但是条件特别艰苦。那里面的孩子都是学霸,为了学习能连饭都不好好吃,边啃着馒头大饼边吃饭,冬天冷的晚上的洗脚水到第二天早晨都能结出一层冰。

早晨五点钟就得起床,五点半集合去跑操,六点开始上早自习,七点半开始一天的第一堂课,到晚上六点钟结束一天的课程,起点开始上晚自习,一直上到九点。学生们放学回到宿舍再继续学习。

小学就把中学的课程都学完了。

听说在启星小学的孩子,六年级就能做高一的题目,还出过不少奥数冠军。

常南南从小没吃过哭,去了启星小学哪能受得了。

“b市还有那么多学校呢,贵族学校也不少,为什么非要让南南去吃那些苦?就算稷下学府待不住了,去别的贵族学校也行啊,也有不少圈内的

tang家族在里面,不会落了身份,让他去启星小学跟一帮人比成绩算什么?咱们南南又不指着学历出来找工作。”刘向雯急道。

常南南还不知道启星小学是个什么样子,但是看妈妈这么着急的样子,也知道事情不好,吓得一张小脸都白了。

“你别说了!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,从小娇养着也没什么,但是不能连性子都长歪了。娇养不代表要让他骄纵。就是因为你跟妈一直惯着他,都要把他给捧杀了,做事情不知轻重,一点儿不考虑到别人。他现在才7岁,做错了事大人还会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,可要是再继续下去,等他长大了,这孩子也就废了!趁现在还能把他掰正过来,我不会再让你们这样娇惯着他。那学校他必须去!”常志行气的大声说道。

见他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,刘向雯只是抱着孩子,特别舍不得,却不敢再说反对的话。

常老太太在**按着太阳穴就坐了起来,“你拿孩子撒什么气,是他齐承霖仗势欺人!”

“妈,您是我母亲,我不好说什么,但是今天这件事儿换我是齐承霖,我也忍不了。”常志行强压着怒火,自己的儿子被人从学校赶出来,他能不气吗?

好在他还有理智,知道齐承霖惹不得,也知道今天这一出都是常老太太闹腾的。

“您觉得您孙子受欺负了,可谁还没有个护犊子的心?默默在这儿护着南南,人家自然要护着人家自个儿的儿子。但凡默默心平气和的说道说道,两家和解,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。您不想着教育南南,反倒上来就指责人家的不是。那齐佑宣或许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但是南南难道就做的好了?您也知道齐承霖仗势欺人,既然知道他有势可仗,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,结果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家。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好好,我疼孙子反倒疼出错来了。有事儿了就都怪我,没事儿的时候也没见你不乐意我疼孙子,现在是想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是吧!好啊你们,都长大了,翅膀硬了,也不用在乎我这个老太婆了。”常老太太指着他们怒道,“走走,你们都给我走!怎么做都是我的错,咱家被欺负了也是我的错!我疼孙子也是我的错!”

“都是你们自己没本事,让我这个当妈的在外面受了委屈,被保安给拽出了学校,你们不检讨自己,反倒来怪我!”常老太太一手按着太阳穴,一手捶床,“一个两个都是这样,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!”

常志行真想说,你就让我们省省心吧!

但憋着没说出来,不然常老太太又得不依不饶的一通闹。

常志远跟莫语欣使了个眼色,让她把刘向雯和常嘉南带出去。他也拉住了常志行,“妈,这几天您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。既然遭了那么大的罪,还是不要四处走动了。”

算是变相的把常老太太关在家里,让她少惹事儿。

说罢,也不等常老太太再骂,便把常志行给拉了出去,给常老太太关上了门。

下去的时候,常志远嘱咐了莫语欣和家里的大嫂,让她们看牢了常老太太,别让她出门。把常老太太拘一辈子是不可能,但是能拦多久就多久吧。

常志远也很无奈,“另外,如果静秋来,别让她为了讨好妈就把妈带出去了,她也没少招惹齐家的。”

莫语欣点点头,本身对常静秋就不是很喜欢。

“这几天你忍忍,老太太说话难听,不让她出去的话,她指着你们鼻子骂,你们就当听不见吧。”常志远无奈的说,“委屈你了。”

莫语欣摇摇头,叹口气道:“没事,你们更为难。”

常志行跟常志远商量了一下,常志远也挺同意他的做法的,不过还是把常志行拉到书房去,让他多注意一下刘向雯。

自己妻子是个什么德行,常志行也清楚,点点头没说什么。

然后常志行便带着刘向雯和常嘉南走了,常志远也回了公司。

……

阮丹晨怕齐承霖下午也要加班,毕竟江源不在,是很影响工作效率,下了班便先去了齐承霖的办公室,发现齐承霖也正在收拾东西。

“来了?我马上好。”齐承霖说道,确实还有点儿工作,不过可以带回家去。

然后便见他拿了个袋子,拉开抽屉把几盒烟都丢尽了袋子里。

见阮丹晨看着,便解释道:“既然要戒烟了就彻底一点儿,这些

也不留着了,一会儿出去扔了它。家里的也都扔了。”

齐承霖拎着袋子和公事包,走到阮丹晨面前的时候,阮丹晨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脸有点儿红。

齐承霖见她脸突然就红了,毫无征兆,便觉得有趣,修长秀颀的长指在她软嫩的红脸颊上戳了下,“想什么呢?”

阮丹晨垂眼看了眼他手上那一袋子烟,又抬眼看看他清俊端方的脸,“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啊?”

不然怎么突然要开始戒烟了?

齐承霖当年也是因为想要孩子才开始戒的。

“你想生了?”齐承霖似笑非笑的看她,那表情看着怎么都有点儿流氓。

“我这不是看你戒烟了吗?”阮丹晨咕哝道,“其实佑宣大了,倒是合适再要一个。”

齐承霖歪头便在她的唇上亲了下,“那今晚回去生。”

齐承霖逼着常家办转学的事情,齐家其他人自然也都知道了,毕竟是自己学校里的事情,有什么事情校长都要来报告一下。不过没人说什么,这种时候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。

晚上的时候,老太太还打电话来关心了一下,弄清楚了前因后果,心疼的立即又跟小家伙说了好一会儿话,心啊肝儿啊的叫,说那常家孩子太坏了,小家伙做得好,不能这么被人欺负了。

“太奶奶,我今晚饭都没吃几口呢。看到碗里的米饭,就想到中午那些虫子在我的饭菜里爬叉,恶心的吃不下了。”齐佑宣可怜兮兮的说道。

老太太听着心都疼了,连着“哎哟”了好几声,“不吃饭可不行啊,那不是瘦了吗?学校里的饭好吃吗?如果没胃口,明天让你郑婶给你做了便当带去学校啊。”

齐佑宣还能听到老爷子在旁边着急的直问老太太,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让我跟佑宣讲会儿。你问问他……”

“别捣乱,不然我不给你听!”老太太被老爷子烦的厉害,回头眼一瞪,虎着脸把老爷子给喝住了。

老爷子吹了吹胡子,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,然后又接着竖起耳朵听老太太跟齐佑宣通话。

老太太又讲了好一会儿,才把电话交给老爷子。没多会儿,老爷子就被小家伙哄的又眉开眼笑了。

齐佑宣刚挂上电话不久,关丽雅就拉着齐仲勋亲自上门了,要好好安慰受惊吓的孙子,弄得名园这一晚上也挺闹腾。

……

因为常静秋托了关系,所以鉴定报告在半个月后便出来了。

常静秋和柳容华带着黄平贵夫妇,四人一起去拿报告。报告取出来以后没有当场看,而是寻了一家饭店,要了包间。

饭店自然还是位置不显,档次不高的。常静秋很怕跟这些人在一起被别人看到。

尤其是黄平贵和王丽霞一路上那贼眉鼠眼的样子,虽然相处不多,但常静秋也看出来了,黄平贵心里一生出点儿贪婪的想法,就会搓手。

从拿了报告出来,黄平贵已经搓了一路的手了。

四人进了包间,黄平贵一双眼就一直没理开过放报告的牛皮纸袋。

“呵呵,静秋啊,咱们快看看吧。”黄平贵搓着手,目光贪婪的看着牛皮纸袋。

可以说,从柳容华联系上他们开始,他就从不怀疑常静秋是他们的女儿,而常静秋坚持要做鉴定,也不过是她最后的挣扎而已。

常静秋其实心里也清楚,柳容华敢放着她去做鉴定,即使还没做的时候,常静秋就已经信了。

她没看黄平贵,光听他的声音都嫌恶的不行,这人竟然还套近乎的直接叫她静秋。

“请叫我常小姐。”常静秋边打开牛皮纸袋,把鉴定报告拿出来,边说,“就算我们真有血缘关系,也没必要套近乎,我跟你们不熟。”

常静秋刚要翻开报告,可还没看清楚呢,就被黄平贵一把夺了过去。

他一边翻着报告一边说:“呵呵,说的那么见外做什么,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吗?血缘关系可是否认不了的,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,不能说不熟的。”

黄平贵翻开报告看结果,看了眼,然后笑眯眯的还给了常静秋。

常静秋垂眼,冷冷的瞥了眼结果,就听黄平

贵说:“咱们家人终于团聚了,静秋啊,等着我带着你弟弟来看你,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啊!”

说着,他揉揉肚子,“哎哟,来了半天了还没点菜呢,都饿了。”他推推王丽霞,“快去叫服务员点菜,今天中午好好跟闺女吃顿饭。”

王丽霞赶忙出去叫了服务生点菜,因为不用自己花钱,黄平贵要了很多菜,不管能不能吃完,而且什么贵要什么,又要了瓶五粮液,其他人都不喝。

常静秋厌烦的不行,可事情没解决,就只能在这儿坐着忍受。

等服务员上了菜,黄平贵狼吞虎咽的吃,就好像多少年没吃过肉似的。

还不时用沾了口水的筷子在盘子里扒拉,吃几口菜再咂摸咂摸筷子,啧啧有声的,然后又再另一盘子里扒拉,便扒拉着便说:“都吃啊,都吃啊。”

这家饭店的菜并不精致,就是寻常的家常炒菜,闻着味道就知道用的油也不好。

看黄平贵吃相难看,常静秋早就没了胃口。就连柳容华都脸色难看的一筷子都没动过。

王丽霞也赶紧吃了几口,嘴里还塞着肉,口齿不清的说:“静秋啊,你看现在证据摆着呢,你确实是我们的女儿,由不得你不信。你看咱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——”

常静秋毫不客气的打断她,“你们想要什么,直说吧。”

“也没什么。”黄平贵那纸巾擦了擦嘴,又喝了口酒,砸吧了一下,说道,“就是你爹我也年纪大了,不能在工地呆了,人家也不乐意要。你娘现在身子骨不好,因为早些年下地干活,落下了一身的病,也没钱去医院看,那些药又贵。”

常静秋冷冷的撇了撇唇,“不就是想要钱吗?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,做孩子的,赡养自己的父母本就没有什么不对,别说得好像我们趁机敲诈你似的。”黄平贵不高兴的说,又咂摸了口酒,“我不能工作,家里总要钱吃饭吧?你娘总要看病吧?你看她现在比同龄人看着可老了一二十岁,都是操劳累出来的。而且你弟弟也要高考了,大学的学费可不是个小数目。你弟弟争气,学习好,肯定能考个好大学,咱家是想让他靠a大或者b大的。出国留学我们是不指望了,咱也不贪心,但至少得让他上个好大学吧?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王丽霞忙不迭的点头,“说到你弟弟,等他考来a大,你多照顾照顾他。他在这儿就你一个亲人。到时候我们也来陪读,也得找你帮忙,买个房子什么的——”

听他们越说越得寸进尺,常静秋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,巨大的剩下截断了王丽霞的话,把她吓了一跳。

“你们别得寸进尺。”常静秋冷冷的说,“什么爸妈、弟弟的,我没有,我是常家的小姐,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我没有什么农村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亲戚。”

“你——”黄平贵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,“你是我们生的,鉴定报告就在这儿放着呢,你还想不承认?不管你多不愿意承认,我们都是你的亲生父母!没有我们把你生出来,你还想当常家的小姐?我们是你的父母,你有责任也有义务让我们过上好的生活!不然咱就一拍两散,到时候让常家知道你的真正身份,你什么好处也没有!”

黄平贵哼哼了两声,“不过我们没有你那么铁石心肠,忘恩负义。就算你不是常家小姐了,我们也养着你,哪怕我们村生活的穷苦一点儿,粗茶淡饭,也不会让你饿着,哪像你,哼哼。”

常静秋表情变都没变,冷笑道:“你也不用拿这个来威胁我。你们去常家把我的真正身份抖出来,我被常家赶出来,不再是常家的小姐,也就没钱再给你们了。如果你们想要钱,就最好把嘴巴管严实了,不然我不好,你们也好不了。”

黄平贵和王丽霞没读过什么书,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的,黄平贵初中毕业就进城务工了,王丽霞小学毕业,家里只是让她做到识字,和简单的算数,平时生活没有问题,便也没有再让她继续读书,省下的钱都留给弟弟上学了。

所以受家里人影响,再加上农村极其浓重的养儿防老意识,王丽霞也是对儿子极为重视,对女儿反倒是可有可无的。

等黄平贵成年,便被家里叫回去,与王丽霞见了个面,便定下了亲事。两人没受过多少教育,脑子也不算活络,黄平贵有些小聪明,在工地混的也是有些奸猾,但也只有小聪明而已,在大事上根本就不是常静秋的对手。

果然听到常静秋这么说,两人的脸色立即变了,有些惊恐无措。

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跟他们利益相关,也不敢轻举妄动,明白了事情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,万一真的惹急了常静秋,跟他们鱼死网破,那么真是一点儿好处也得不着了。

常静秋这才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,丢给了黄平贵,“这里是八十万,你们只要不进城,老老实实的在村子里呆着,也够你们下半辈子用的了。包括你们儿子的学费,要是他真是个争气的,别说大学毕业,读博这些钱也是用不了的,甚至能支持他出国留学。”

黄平贵刚伸手想拿,王丽霞一下子快一步把支票拿过来收好,显然是不太相信黄平贵。

常静秋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,撇撇嘴,目光很冷。看着眼前的男女,完全生不出任何血脉上的亲近之情。

“你打发叫花子呢!”黄平贵仍有点儿不死心,“就这么点儿钱,哪够我们过一辈子的,你要是只想给这点儿也行,往后每个月都要再给我们打生活费。你是我们的女儿,是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,生的时候那么不容易,你就拿这点儿钱来打发我们?把你生下来了,你得报答吧!”

常静秋干脆站了起来,“多了没有,就这些,你要是不要就撕了。你觉得少了,可以去常家要,你把我的身世说出来,你看看还有没有人理你。别怪我没提醒你,但凡是有钱的人家,背地里都会有些不清不楚的手段。常家可是极要脸面的,这间事情传出去,常家也跟着丢脸。所以他们恼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,我可保不了你们。”

常静秋阴鸷的笑,“毕竟那时候我也不是常家的小姐了,所以该怎么做,你们考虑清楚。是到时候被常家报复,连带着毁了你们儿子的生活和前途,还是趁现在老老实实的拿了这些钱。”

黄平贵像哑巴了似的,僵着动作却是不敢再多说了,砸吧着嘴里的酒味儿,特别不是滋味儿。

常静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,说:“拿了这笔钱,咱们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,你们也别来找我。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,别怪我不客气。要是聪明的,就拿着这些钱老实本分的过你们的日子,就跟之前不知道我存在时候一样。”

见常静秋目光凛冽的射过来,黄平贵也有点儿害怕,不情不愿的咕哝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

常静秋冷笑一声,“知道就好,咱们就再也不见了。这顿饭我请了。”

说完,她便转身出去了。

柳容华也不乐意跟黄平贵和王丽霞一桌,见常静秋走了,赶紧追了上去。

常静秋也没甩开她,两人心照不宣的走在了一起,等柳容华跟常静秋上了车,才说:“我可不是黄平贵和王丽霞,你别想像打发他们一样打发我。你吓唬他们的话,也骗不到我。”

常静秋只是镇定的问:“你想要多少钱?”

“500万,换你今后的人生依然荣华富贵,当你的常家小姐,不贵。”柳容华笑吟吟的说道,“你可以信我,既然答应你了,我就不会往外说。这个秘密我已经守了27年,就能再守好几个27年。”

常静秋静静地没说话,左手轻轻地搁在方向盘上,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方向盘。

她面上不显,心中却泛起冷笑,柳容华值得信?如果她信了,那她就是太傻太天真。

柳容华能前一秒还求阮丹晨的原谅,后一秒就揭阮丹晨的伤疤。口口声声说爱一个男人,却能无耻的利用他的女儿。这种人哪里值得信?——题外话——这件事把柳容华的下场也要引出来啦_(:3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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