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四章 险胜

只是他们想象当中的那声“碰”没有出现。

百姓瞪大了眼睛。

只见危机之刻,祁辰松开了双手,将上衣往两边一拉,耶律花赤的双手就抓不住他的肩膀了。

同时弯身,几乎是贴着耶律花赤。

这样原本的头部就变成了背部,同时也不是直面撞,而是从斜角渐渐接触背部,加上耶律花赤倒下时已经没多少力气。

就是靠着重力往前倒。

这样祁辰的背部减少了许多伤害,但基本是这样,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背部火辣辣一片。

耶律花赤没想到他居然扯下了衣服摆脱了自己的挣脱。

但这还没完,以背垫下之后,祁辰就变成了在下,而耶律花赤在上。

利用惯性,祁辰双脚松开,踢在他的胸上,配合惯性将他整个人给踢了出去。

耶律花赤想要抓住祁辰,但是对方却是往旁边一滚。

他的手指在地板上划过,随后便飞了出去。

倒在地上,转了几圈。

只是他倒地的并不是擂台的地板,而是街道上的地板。

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然后爆发了居然吼声,“喔~喔!!!”

“赢了!”

“居然赢了!”

“大宋必胜!”

百姓开始呼喊。

虽然这只是为公主选婿,但是这种击败他国之人的骄傲是不分场合的。

特别是这人之前还这般的嚣张。

这种忍辱过后的爽快,让他们鬼哭狼嚎起来。

“赢了!十倍啊!哈哈哈……”

其中也有一些人因为某些原因而欢喜。

这让一些人突然没了心情。

他们拿着手上的押票,发现自己押的是耶律花赤,这一瞬间他们大腿都要拍烂了。

若是自己当初赌这一匹黑马,那自己得有多少钱啊,十倍啊。

“耶律花赤,你怎么就这么水呢。”

现在都是在祝贺大宋的。

他们也不敢说陈良,那埋怨的就只有耶律花赤了。

各种叫骂声就出口了。

而在场中,祁辰光着膀子站了起来。

虽然站得并不是很稳,但是非常的有气势。

那些小姑凉看着他那身腱子肉。

好想跑上去摸摸。

而落在场外的耶律花赤则是被人扶了起来,他晃了几下脑袋,推开了扶他的人,“陈良,再给我点时间,你不是我的对手!”

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是,再给你点时间,我没力气了,到时我必定不是你的对手,但是你现在已经出场外了。”祁辰笑道,“三皇子,你也皇室宗亲,想来不会输不起吧。”

耶律花赤张了张嘴,他差点就说出了此陈良是假扮的,但是听到了祁辰说的想起来,若是自己现在说了,这么多人在,必然会说自己是输不起,然后就借口说他是换人了。

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
最后他只是喊了一声走,就让人扶着离开了。

剩下的他国使臣一看也走了,最强的辽人的都走了,他们还留着这干嘛,被人笑话吗?

现在这里,显然就是宋人的狂欢地。

还在这,你不尴尬?

于是纷纷离场。

内侍跑上来,看着擂台这里一处红印,那里一处缺口。

就知道这打斗有都激烈了。

这还是赤手空拳,若是配合兵器,恐怕早就拆了这擂台了吧。

他小心的躲开那些地方。

来到祁辰身边,对着百姓说道:“武试第一名,大宋陈良!”

“喔!”

百姓又开始叫出声来。

然后内侍对“陈良”说道:“你身上有伤,赶紧去疗伤吧,大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叫了几个人将他扶了下去。

同时他也要对百姓说着这次比试已经全部结束,都各自去忙吧,然后就回宫复命了。

官府的人走了之后,有好事的百姓就开始涌到擂台上,看那伤痕累累的擂台。

随后很快,今日的战况就开始往城中各处传。

更是有说书人,将今日的战斗润色一番,然后来到酒楼茶馆讲。

而祁辰此时却是经过了几番转移,被人送到了鉴冰台这边,由御医来亲自看伤。

从外表看就能看出他伤得不轻了。

露出后背的时候,却是一片血肉模糊。

永兴一边听着韩书成在说今日的战况,一双眼睛看着那满是伤痕的后背,脸色带着几分紧张,但是她还要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。

双手不断的变换姿势,人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
听着韩书成说着战况惨烈,她的心情就有些烦躁。

但是眼底看向祁辰却又带着一丝关切,这多种感觉涌上来,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御医看到他的后背,“衣服的一些碎片粘在伤口上了,我要将它清理出来,忍耐些。”

递给了祁辰一块布,然后开始擦干一些血迹,用小钳子将粘连的布料取下,因为碰到了伤口,祁辰不禁闷哼一声。

“小心点!”永兴不禁冷声一哼。

那御医马上就是手抖了一下。

祁辰这时候惨白着脸,笑道:“公主,现在是我在疗伤,若是你得罪他了,拿我来报复,那我可就惨了。”

“不敢不敢,身为大夫,治病救人是职责,害人的事可不能做。”御医马上摇头道。

永兴则是翻了一下白眼,不过倒也没再说话,只是默默的看着。

虽然祁辰脸上表现得很轻松,但是身体却不会说谎,收缩的身体说明,他现在很痛。

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祁辰的伤势才处理好,上了药,现在整个人趴在榻上。

御医出去了之后,永兴来到了他旁边坐下。

“干嘛这么拼命,实在不行就退下去呗,反正你能上去与他纠缠这么久,就算是输了,也情有可原。到时候我选人的时候,还是能够选……的。”

她原本想说选你的,但是想起了他还是自己的姐夫,这样说不好,于是就急忙隐去了。

祁辰趴着不舒服,于是侧了一下身子,“自然是要万无一失的,要堵他们的嘴,就要堵稳了。而且,他动了我的人,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嚣张,还想着拿第一?问过我没有。”

说着一副骄傲的样子,不过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口,又变得龇牙咧嘴了。

“好了,别乱动了。”永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心,很快又变得正常,“你现在这样,赢是赢了,但是最近几日都不能见人了。那怕是用了宫中的药,也要几日才会结痂,你得好生养着呢。哎,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说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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